【摘要】2024年12月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 基于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和历次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确立的大政方针， 承前启后地对新年度的经济工作给出了全面的思路指引和任务部署， 联结着“新的两步走”现代化进程中的稳中求进、 以进促稳、 行稳致远。学习领会这一重要会议的指导精神， 可从五个层面形成基本认识， 即： 肯定成绩正视困难， 承前启后开创新局； 政策发力改革牵引， “双松”搭配以进促稳； 系统集成统筹兼顾， 突出重点创新升级； 预期管理抓“牛鼻子”， 提振信心行稳致远； 快慢变量接力合力， 标本兼治治本为上。我们应在深入领会中央精神的基础上， 创造性地将中央指导方针贯穿于各个方面的具体工作中， 万众一心、 众志成城推进现代化宏伟事业。
【关键词】超常规；现代化战略目标；“双松”搭配；系统集成；预期管理；标本兼治
【中图分类号】 F123"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004-0994（2025）07-0003-4
一、 引言
自2010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稳中求进”指导方针以来， 我国经济运行经历了告别经济起飞和高速增长阶段下行的过程， 年度经济增速已由两位数增长水平， 低落至一位数增长水平。2020 ～ 2021年GDP复合平均增速为5.2%， 2022 ～ 2023年GDP复合平均增速略高于4.1%， 实际上已有滑出经济运行合理区间风险因素的威胁表现。中央决策层在把“稳中求进”表述为“我国经济工作总基调”的基础上， 近年又把“以进促稳”明确地紧跟“稳中求进”加以强调。2023年经过推出预算调整方案等努力， 当年GDP同比增速在中高速下沿之上， 为5.2%， 该年成为我国抗御疫情冲击的工作路线于2022年11月“转段”之后， 值得重视的一个“契机之年”， 即可以顺势发力使其后年度GDP增速继续保持在5%左右， 从而在中高速区间的下沿之上达成一个引领新常态的“L型”转换。
在不平凡的2024年， 宏观经济态势在第一季度出现5.3%增速的“前高”后， 又遭遇第二、 三季度分别为4.7%、 4.6%的“中低”， 但中央指导下推出的一揽子增量政策措施“组合拳”， 使第四季度实现增速5.4%， 形成“后扬”， 全年达到了5%的经济增长预期目标。这一来之不易的经济发展成绩， 为在2025年我国“十四五”规划收官之年继续追求合理区间内的经济增长速度提供了有利条件。但是， 我们需要充分认识到2024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的国际国内形势复杂而严峻的特点， 并正视当前面临的困难， 从而在2025年更加奋发有为地推动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
面对2025年这一新的年度， 我国“新的两步走”现代化战略的实施， 作为全党全国中心任务正处于以“十四五”的发展对接“十五五”、 继续引领新常态而爬坡过坎的关键阶段。2024年12月举行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 基于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大政方针， 以及9月26日、 12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关于经济政策的重要指导精神， 总结2024年经济工作， 并对2025年的经济工作给出了全面的思路指引与任务部署， 承前启后地联结着中国式现代化“新的两步走”进程中的稳中求进、 以进促稳、 行稳致远。
笔者在学习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导精神方面有五个层面的体会， 即： 肯定成绩正视困难， 承前启后开创新局； 政策发力改革牵引， “双松”搭配以进促稳； 系统集成统筹兼顾， 突出重点创新升级； 预期管理抓“牛鼻子”， 提振信心行稳致远； 快慢变量接力合力， 标本兼治治本为上。
二、 肯定成绩正视困难， 承前启后开创新局
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充分肯定了2024年我国在经济社会发展方面取得的成绩， 指出面对外部压力加大、 内部困难增多的复杂严峻形势，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 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 沉着应变， 综合施策， 实现经济运行稳中有进， 高质量发展扎实推进， 即将顺利完成年度的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目标任务。在很不平凡的年度工作中， 2024年9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果断部署一揽子增量政策， 有效提振社会信心， 经济明显回升。
在肯定成绩的同时， 中央对于当前我国经济运行面临的困难与挑战也作出清晰的论述， 指出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正在加深， 国内总需求不足， 一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 ， 群众就业增收面临压力， 风险隐患仍然较多。此次会议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肯定成绩并正视困难， 相关指导精神在于： 一方面， 坚定信心， 清楚地看到我国经济基础稳、 优势多、 韧性强、 潜能大的特点， 经济长期向好的支撑条件和基本趋势不变； 另一方面， 要在“问题导向”下积极克服困难迎接挑战， 承前启后进入“十四五”规划收官之年， 并准备迎接“十五五”开局之年。
就此会议要求， 提高宏观调控政策的前瞻性、 针对性、 有效性， 把各方面的积极因素转化为发展实绩， 在2025年稳中求进、 以进促稳， 推动经济持续回升向好， 高质量完成“十四五”规划目标任务， 为实现“十五五”良好开局打牢基础。为达成此目的， 中央在深化经济工作规律性认识的取向上， 明确提出“五个统筹”， 即统筹好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的关系、 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关系、 培育新功能与更新旧动能的关系、 做优增量和盘活存量的关系、 提升质量和做大总量的关系。这为我们在2025年开创新局面， 确保我国经济航船乘风破浪行稳致远， 高屋建瓴地提供了重要的原则性指导。
三、 政策发力改革牵引， “双松”搭配以进促稳
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针对必须克服的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与部分企业困难压力， 贯彻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关于完善政策工具箱、 “加强超常规逆周期调节”打好政策“组合拳”的要求， 明确提出在2025年经济工作中要实施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具体工作中所要求的政策发力， 是在市场经济宏观间接调控两大主力政策——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方面， 确定“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实施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基调。
我国的扩张性积极财政政策已实施多年。当前， 要努力巩固2023年以后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速保持5%左右水平的局面——这一水平以领导人的指导为依据测算， 实为达到从“十四五”到实现“2035远景目标”我国经济总量折为人均GDP再翻一番的“保证速度”（习近平，2020）。为此， 应作出前瞻性考虑， 为冲抵经济运行中下一年度内、 外部可能的不确定性与下行因素的影响， 财政政策的扩张力度有必要再加码， 作为代表性指标的赤字率将提高其量值， 以确保财政政策的持续用力和更加有力。扩大赤字的规模经济将体现在加大财政支出、 加强重点领域保障等方面。除了要有弥补赤字缺口的公共部门常规举债安排， 中央还特别指出， 要增发超长期特别国债和地方政府专项债， 这样可运用所筹集的长期资金有力地支持国家“两重”项目建设、 “以债化债”方案实施和主要银行及金融机构资金充足率的提高。并且， 优化财政支出结构有助于支持企业纾困和带动非政府主体投资， 焕发社会中的创新创业活力， 形成惠民生、 促消费、 增后劲的综合效应。
我国的货币政策， 前些年一向冠之以“稳健”前置词， 现中央审时度势改变其定位， 正面表述为“适度宽松”， 意味着在下一年度中， 必将在降息降准、 保持流动性充裕的轨道上更为果断地加码加力。这就使超常规逆周期扩大内需的宏观调控两大政策协调配合， 清楚地体现为“双松”搭配， 以有效服务于运用非常之策应对非常时期宏观调控的客观需要。这一阶段性“双松”的逆周期调控政策框架， 在跨周期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主线上， 按照中央指导实现两方面统筹结合、 协调配合， 以深化改革、 攻坚克难， 继续解放生产力形成“火车头”式的“牵引”效应， 把政策“快变量”已显现的正面效应， 与五年为期落实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300多项改革任务“慢变量”的正面效应有效结合， 标本兼治且追求治本为上地培育、 发展新质生产力， 达到引导国民经济进入“L型”转换平台的中高速高质量发展境界。我国股市曾在若干年间表现为熊市， 但近期增量政策“放大招”体现了A股市场的政策性牛市特点。可以预期， 随着政策发力、 改革合力的过程推进， 以企业“活起来”的基本面为支撑， 我国A股市场有望争取对接健康的“慢牛”新质态， 在稳中求进的同时以进促稳， 进而达到行稳致远的长期目标。
四、 系统集成统筹兼顾， 突出重点创新升级
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改革深水区和增长方式转型升级期后， 党中央高度重视系统论思维和“五位一体”总体布局、 “四个全面”战略布局。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再次强调了守正创新、 先立后破、 系统集成、 协调配合、 政策发力的一揽子“组合拳”的设计， 以及将经济政策与非经济政策纳入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的要求， 这鲜明地体现出科学决策所注重的系统论， 以及提高政策与改革措施整体效能的追求。
在统筹兼顾经济社会发展大系统的“一盘棋”式全局视野之中， 中央又特别强调了突出重点的以点带面， 以及充分调动基层积极性、 主动性、 创造性， 更好地凝聚高质量发展合力， 实现守正创新中的跃迁式升级发展。对于2025年的经济工作， 此次会议确定了九大方面的重点， 分别是： 大力提振消费， 提高投资效益， 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 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 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 发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 推动标志性改革举措落地见效； 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 稳外贸、 稳外资； 有效防范化解重点领域的风险， 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统筹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 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加大区域战略实施力度， 增强区域发展活力； 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增长， 加紧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 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 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对于各个重点所关联的基本工作要领， 中央一一给予对接操作的清晰指导， 并要言不烦地表述了可概括为“五个针对”的问题导向方略： 一是针对需求不足的突出症结， 着力提振内需， 特别是居民消费需求； 二是针对制约发展的深层次障碍和外部挑战， 坚定不移深化改革扩大开放； 三是针对产业转型升级的瓶颈制约， 推动新旧动能平稳持续转换； 四是针对企业经营中的关切诉求， 加强政策支持和优化监管服务； 五是针对重点领域风险隐患， 持续用力推进风险处置。
中央这种于系统集成中突出重点的通盘指导， 是从全方位扩大内需切入的， 以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引领实体经济升级， 以改革开放赋能发展大盘， 以统筹城乡、 区域结合绿色低碳转型、 防范化解风险， 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一切努力工作的归宿， 并以“五个针对”画龙点睛， 谋划布局了以创新为第一动力实现经济社会升级发展的系统工程。
五、 预期管理抓“牛鼻子”， 提振信心行稳致远
党中央总结了经济学等社会科学的理论成果和经济社会发展的丰富实践， 在近年十分强调做好“预期管理”。此次经济工作会议再次明确要求： “稳定预期、 激发活力， 推动经济持续回升向好。”中外学界在理论层面已有清楚的共识： 经济社会中的预期具有“自我强化、 自我实现”的特点， 社会成员的普遍预期是什么， 实际的运行结果就很可能成为什么。
当下处于“非常时期需采取非常之策”的关键时点， 亟应看到以预期向好支持的信心， 其“比黄金更重要”。领会此次经济工作会议的全套信息精神， 可知稳定预期的宏观调控管理， 特别落在带有“牵一发动全身”敏感性高、 公众关切度高的“牛鼻子”部位， 及时给出了提振信心的预期引导。比如作为我国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房地产业， 以及具有高度敏感性与影响力的资本市场， 近年在风云变幻中牵动人心， 众说纷纭， 密切关联于社会预期管理。对此， 会议明确要求“稳住楼市股市”， 并给予一系列具体工作指导： 在房地产方面， 要求持续用力推动市场止跌回稳， 优化保障房、 商品房的双轨统筹有效供给， 并要求以有序搭建相关基础性制度形成我国房地产发展新模式； 在金融与资本市场方面， 在“探索拓展中央银行宏观审慎与金融稳定功能， 创新金融工具， 维护金融市场稳定”的原则性要求之下， 还专门提出“深化资本市场投融资综合改革， 打通中长期资金入市卡点堵点， 增强资本市场制度的包容性、 适应性”。又如近年分量与影响已发展成长为不止国民经济“五六七八九”比重的民营经济， 在企业信心、 市场预期方面密切关联， 举足轻重， 中央反复强调“两个毫不动摇”的大政方针， 并于2023年7月推出支持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权威性指导文件， 此次会议又明确要求“出台民营经济促进法”， 这对于现阶段优化预期管理的现实意义不言而喻。会议还专门部署了“开展规范涉企执法专项行动”的工作任务， 可使公众马上联想到， 近期社会舆论场上人们广泛关注的某些地方政府“远洋捕捞”式的扭曲行为， 有望得到有力制止与纠正（张近山，2024）， 这又是一件对于优化预期管理极为重要务实之事， 将助益于广大民营经济人士将“定心丸”吃到位， 从而在企业运行基本面上形成信心提振的积极效应。
六、 快慢变量接力合力， 标本兼治治本为上
“超常规”宏观扩张性政策以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双松”搭配组合来发力， 其在问题导向下， 相机抉择运用了政策工具箱中的可用工具， 对于其作用， 应结合总量和结构两个角度给予高度肯定。这样的组合拳属于调控中的快变量， 很快就体现出其正面效应。2024年9月24日货币政策“放大招”之后， 马上在最敏感的股市产生了显著的提振结果。在其他手段的配合下， 又在有“风向标”作用的一线城市， “冰火两重天”格局中火的一边， 迅速产生了显著效应。比如广州作为一线城市， 结合增量政策明确宣布取消住宅行政限购， 十一长假期间出现了一般人预料不到的交易爆棚的热烈场景， 售楼处晚上无法关门， 买主彻夜排队落实交易。这样的效应又迅速传递到还没有完全取消限购的深圳： 据报道， 深圳十一长假期间售楼的交易量翻了四倍以上， 50%左右的购房者第一次到售楼处就马上支付定金要完成交易。
还有一些值得看重、 可以期待的多方面效果。比如： 增强银行系统的稳健性， 更好支持实体经济； 主要针对地方隐性债为地方政府纾困， 运用财政方面的特殊安排， 通过发行超常规模的地方专项债、 特别国债、 超长期特别国债等形成可用资金来化债， 从而清理过去拖欠的企业与金融机构账款， 消除隐性债带来的风险因素； 还有非常明确的定向扶助弱势群体， 支持基层“三保”、 支持养老、 提高助学金标准等， 这些都是在改善民生等方面非常务实的措施； 再有加大有效投资， 支持就业和优化结构， 增强发展后劲。但这一轮政策发力的快变量主要体现为短期行情与景气的效应， 而它的关键性作用是为中长期可持续高质量发展创造对接条件——我国推进现代化长久的行稳致远， 还要拜“真改革”之功（贾康，2022）。所以， 现在政策发力的快变量， 从全局、 长远意义来看， 是要以此服务于现代化中心任务的客观需要， 对接好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全套战略部署， 通过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坚克难来解放生产力。这个基本逻辑， 自改革开放之初一直到现在， 都是非常简明和清晰的： 中国争取实现现代化， 最基本的动力机制就是以实质性深化改革解放生产力； 在生产力解放的过程中， 现在又有明确的跃迁式的新质生产力的概念。同时，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部署的以五年为期应完成的300多项改革， 是相对而言的慢变量， 到了改革深水区后又是步履维艰的， 但是， 我们别无选择。改革要破除种种阻碍， 冲破利益固化的藩篱， 包括消除社会上已经长时间存在的“改革综合疲劳症”的不利因素， 便要在改革上动真格——这样的改革攻坚克难的成功正是持久地、 根本地打造新质生产力的“纲举目张”之纲。如果没有实质性的改革来解放生产力， 来跟上这波行情， 那么政策效应难以持久， 在效应衰退之后， 甚至会形成“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这一前功尽弃的不良状态。
从当下实际情况来看， 最敏感的、 过去一直被评价为“牛短熊长”的股市， 已有了新的局面。有人问这是不是真正的牛市， 笔者的观点非常明确， 股市从2700点上升到3000多点， 最高到3700点， 按照公认的定义——股市往上走就为牛， 很显然当前是牛市特征， 但是还得承认， 现在这种牛市， 仍是过去我们已知晓的政策牛、 资金牛、 消息牛、 板块轮动投机牛等因素都被调动起来以后的表现， 至于大家都期待的健康牛、 意愿中的慢牛能否真正形成？需要依靠什么？答案是显然不能只靠政策， 一定还要靠改革。只有使广大企业尤其是以上市企业为代表的这些市场主体真正活起来， 真正形成更高的绩效水平， 才能形成整个经济基本面对股市的长久支撑， 才有希望对接健康的慢牛。
对于在实体经济层面上如何通过改革真正把市场化、 法治化、 国际化的高标准营商环境打造出来， 笔者认为还有一系列的堵点和困难必须化解。
比如， 中央提到的“两个毫不动摇”到底怎么样落到实处， 民营经济“自己人”如何定位， 怎样让大家感觉到是在实现之中， 也就是中央所说的“可感可及”， 以及现在特别强调发展的耐心资本， 即长期主义行为模式的资本如何运行（资本作为生产要素的一种， 无论是国有资本、 非国有资本还是外资， 都希望其表现为长期主义的耐心资本）， 都需要有一个改革过程来形成实质性的支持。
又比如， 对于各方关注的房地产， 中央明确要求总的态势是要止跌企稳， 当前已经表现出了极大可能性。笔者认为， 不会像有的评论者提到的还要3 ～ 5年才能在我国完成房地产市场筑底过程， 但是房地产市场如何在这轮政策支持下相对快地实现总体上的止跌企稳并可持续地健康发展？后期虽还会有波动和明显的差异化， 但是一定要对接打造中央早已强调的促进房地产业发展的健康长效机制， 即必须对接早已由中央明确表述的攻坚克难的“基础性制度建设”， 也就是深层次的改革——如土地制度的改革、 住房双轨统筹制度安排进一步优化的改革， 还有与其配套的对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必然长期双轨运行的挑战如何真正高水平应对的改革， 以及未来更好配合地方税体系打造和深化全面改革所要求的税制方面动真格的税收体系改革， 都是不可回避的（贾康等，2017）。
政策和改革都是中央有明确指导方针的、 于现代化“新的两步走”大方向下的经济工作要领。但相对而论， 政策性变量更多的作用表现为“治标”， 改革慢变量更多的作用表现为“治本”， 按照标本兼治治本为上的认识， 笔者认为要使啃硬骨头攻坚克难的改革和现在正实施的政策操作尽可能高水平地有机结合， 所有现阶段要发挥的短期政策的效应， 都应通过努力来克服种种阻碍因素， 尽可能高水平贯彻政策， 让它们更充分地发挥作用， 并且须寓于实质性的改革当中。这样短期的快变量和中长期的慢变量可形成一个实际生活中正面效应的接力， 并形成相辅相成的合力， 在标本兼治中克服困难， 应对挑战， 化解矛盾制约， 以扩大内需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统筹结合， 支持中国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打开新局面的现代化过程。
经受历史考验而克服困难， 防范和化解风险因素， 以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支持在“新的两步走”现代化道路上开创新局行稳致远， 是全体中华民族社会成员的根本利益之所系， 是人民群众美好生活向往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目标上得以实现的决定性依托。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超常规”框架的权威性指导， 安排2025年的全局进展， 是在纵向上以短期与中长期的衔接为经， 在横向上以全方位事项统筹为纬， 承前启后、 继往开来地贯彻党中央统一工作部署。我们应深入学习领会此次会议精神， 创造性地将中央指导方针贯穿于各个方面的具体工作中， 万众一心、 众志成城地推进“新的两步走”中国式现代化宏伟事业。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贾康．中国改革真命题：迈向高质量发展［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2．
贾康等．中国住房制度与房地产税改革［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17．
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的说明［EB/OL］．https：//www.gov.cn/xinwen/2020-11/03/content_5556997.htm，2020-11-03．
张近山．“远洋捕捞”式违规执法的黑手必须斩断［EB/OL］．http：//opinion.people.com.cn/n1/2024/1216/c1003-40383351.html，2024-12-16．
（责任编辑·校对： 喻晨" 李小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