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管理视阈下数智图书馆建设研究

known 发布于 2025-09-09 阅读(398)

摘要:信息经济时代,知识管理作为现代管理理念与模式的核心构件,为数智图书馆的建设带来了新的启示,现通过分析知识管理在数智图书馆建设中的现状以及数智图书馆知识资源的整合、共享和创新能力障碍,提出知识管理在数智图书馆建设中的具体优化路径。

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知识已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核心要素。图书馆作为知识存储和传播的关键机构,正经历着变革。传统图书馆在信息获取和知识服务上的局限性日益显现,促使数智图书馆兴起。数智图书馆整合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实现文献资源的数字化存储和智慧化共享,显著提高了用户知识体验的服务效率。在此趋势下,知识管理作为一种系统化的方法论,指导其嵌入图书馆数智系统,对知识高效获取、整合、组织、传播和创新,帮助图书馆有效管理和利用知识资源有重要作用。

知识管理及数智图书馆知识管理内涵

知识管理的核心理念

知识管理是信息世界的新兴管理思潮与方法,管理学者彼得·杜拉克早在1965年即预言,“知识将取代土地、劳动、资本与机器设备,成为最重要的生产因素”[1]。知识管理作为一门跨学科的研究领域,本质是将知识视为某种资源加以管理,核心要义可以从两个层面出发。狭义上,它主要围绕知识的全生命周期,包括创造、获取、加工、储存、传播、应用等环节进行精细管理。广义上,知识管理不仅关注知识本身,还涉及与知识相关的各种资源和无形资产,如知识组织、设施、资产以及管理人员的全面协调。知识管理的核心在于构建一个平台,促进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之间的转化和共享,使得组织内的每个成员都能从中获益,实现个人和团队的共同成长[2]。在图书馆学领域,构建知识体系是对图书馆庞杂知识资源的深度整合,使信息碎片编织成逻辑严密、层次分明的知识图谱,结构化的知识网络中的知识单元排列规范,知识之间的联系清晰明确,知识获取、更新、规划和应用策略井然有序。知识管理的应用能够优化信息资源的管理和服务流程,提高信息的获取、整理、共享和利用效率,进而提升图书馆的服务质量和用户满意度。

数智图书馆的特征与知识管理的融合

数智图书馆和知识管理的主要目标都是便于用户获取所需知识资源。数智赋能下的图书馆兼具数字化和智能化特征,融合数据集、新质技术、用户流量、智慧馆员等要素,搭建图书馆智慧知识服务新体系。数智技术转化传统文献资源数据范式,使之进行高效存储、检索和共享。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和推荐系统等,显著提升了用户的差异化知识体验。数智技术在知识管理中的深层次嵌入,促进了知识的系统化管理和创新。

数智图书馆的知识管理包括对知识资产的全面优化,确保知识在机构内外部的高效流动。知识管理注重人文性,注重知识的创新与增值,而数智图书馆则以信息技术和网络为导向强调科学性。将知识管理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数智图书馆建设,可以显著增强数智图书馆的服务创新功能,提升其在不断演进的数智环境中的适应力。数智图书馆的知识管理通过组织、开发和运营其所拥有的包括信息、知识在内的智力资本,参与知识创新、知识扩散和知识增值的全过程。在某种程度上,数智图书馆的管理就是知识管理的具体体现。

数智图书馆建设中知识管理的应用现状

本文通过文献检索、网站访问等方式,围绕知识管理在数智图书馆建设中的具体应用场景进行调研。例如,纽约公共图书馆启用了由加拿大多伦多的BiblioCommons公司支持的新书目系统,此系统基于Web2.0功能,允许读者对相关图书进行评论和打分,个性化地收藏书目知识记录并转发到社交网站分享。读者还可以参考咨询实时服务系统(Ask NYPL)随时向图书馆员提问,获取专业的知识服务。英国图书馆的“British Library Direct”系统为学者和公众提供了一个广泛的数字化学术资源平台,使数以百万计的电子图书和学术文章得以远程存取,有力地满足了学术研究和公众知识需求。通过整合图书馆、博物馆和大学的资源,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推出的“Trove”服务提供一站式的检索和访问服务,这种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方便了使用者进行知识研学。

国内,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健全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创新实施文化惠民工程”,图书馆数智建设得到了政策层面的有力支撑。实践层面,我国图书馆正逐步接纳数智技术与知识管理相融合的创新发展模式。国家数字图书馆项目整合全国图书馆资源,建立统一的数字资源访问平台,通过本土化的知识创新和智能化的技术应用,构建了完整的知识管理循环框架,扩展了知识的可访问性和服务的覆盖面。浙江图书馆“古籍特藏文献”数字化工程重点对浙江历史文化相关文献进行收集、整理,并对这些地方文化遗产进行数智化保护传承。上海图书馆通过后台知识管理,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发智能荐书系统和自助借还书服务,简化借阅流程,显著提升用户体验和服务效率,还对用户行为、借阅历史进行分析,对图书进行个性化推荐。“数智化”知识服务的不断实施,使图书馆服务的应用价值和潜力得到了现代智能知识管理的有效展现。

数智图书馆实施知识管理的障碍分析

技术应用与数据风险障碍

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和区块链等技术为数智图书馆提供了强大支持,但这些技术的成熟度和稳定性尚不完善,可能导致在实际应用中出现技术故障、不稳定和难以预见的问题,而且新旧系统间的频繁迭代产生的兼容性问题也可能导致实施过程中出现技术故障,影响知识管理系统的有效运行。

数智时代的知识软化和碎片化程度不断加深,知识的不稳定性日益加剧而确定性日渐降低,给人类的认知与学习带来严峻挑战[3]。知识管理涉及知识产权和用户隐私问题,带来了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问题。数智图书馆在知识管理过程中需要处理的庞大知识流量的问题始终无法实现图书馆的高效运转。数据的完整性和准确性作为数据管理的核心,数据一旦丢失可能导致重要信息的不可恢复,数据错误则会误导用户,影响服务决策的准确性。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对知识的运用和分享是有必要的[4]。尤其是知识产权保护,随着数据隐私等相关法规的日趋完善,图书馆需在数字资源的共享上给予充分关注。

组织架构与馆员能力障碍

2023年,国际图联(IFLA)趋势报告指出,图书馆在促进可持续发展方面面临若干障碍,其中包括图书馆及信息工作者未被充分视为重要的开发行动者[5]。馆员作为知识管理的核心要素,但图书馆长期以来面临骨干断层、人才匮乏、知识老化等问题,这种状况严重阻碍了知识管理的进程。传统的工作流程限制了图书馆员素质的提升,进一步加大了实施知识管理的难度[6]。

组织内部的不协调和跨部门合作不畅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作为社会公益性机构,图书馆通常面临资金紧缺的问题。知识管理的实施是一项复杂且庞大的系统工程,而图书馆自身的经济能力有限,使得全面推进这项工作变得异常困难。另一方面,传统图书馆严格的等级制度和部门设置,严重妨碍了知识的交流共享。各部门之间分工明确但互不联系,缺乏必要的沟通与协作,知识传播功能因此受到限制。

知识获取、整合和创新障碍

数智图书馆需要从多种来源获取知识,包括纸质文献、数字资源和流媒体数据等。知识来源的多样性增加了知识获取过程的复杂性,特别是在处理非结构化数据和多语言资源时,难度更大。因此,知识获取难是数智图书馆面临的固有难题。从外部来源获取的知识质量往往参差不齐,准确评估和确保知识的可靠性至关重要。

不同来源的知识格式和异构数据,存在数据格式不兼容和系统接口不一致等问题,如需整合成统一的知识库,需要大量的技术和资源投入,异构系统之间的数据和知识进行无缝整合,做到标准化的知识表示和元数据管理是关键通路。知识共享的意愿和习惯受到组织文化和结构的影响,图书馆组织的保守性会影响对新思潮的包容性,制约知识创新的产生和运用。尤其是进行复杂知识的分析和创新应用时,面临技术、组织管理、用户需求等多方面的压力,严重限制创新活动的开展。

知识管理视阈下图书馆建设的优化路径

技术路径:建立数智知识管理体系

以AI、元宇宙为代表的数智技术成为图书馆学界研究的新热点。图书馆应顺应时代潮流,迈向系统化和网络化的发展路径,强化信息技术在管理中的应用,构建起知识管理的坚实技术基石[7]。

利用人工智能算法、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图书馆可以在最大程度保护知识资源的安全性与完整性的同时,实现对海量文献数据的自动分类和精准检索。元宇宙通过融合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混合现实(MR)等技术,跨越地域与时间的界限,将珍贵的文化遗产和文献以数字藏品化的方式呈现给全球用户,为读者提供更加沉浸式和交互式的阅读体验。还有部分图书馆已经尝试打破现实虚拟次元壁垒的场景设置。例如,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主办了在元宇宙场景中举办的会议“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高端学术论坛。大数据云计算分析作为链路支撑,调用分析用户行为数据和知识资源,精准捕获用户的需求和人物画像模型,对知识资源进行合理配置。用户行为数据的孕育基于AI算法的智能引擎和推荐系统,提供个性化的知识服务。例如,江西省图书馆推出的“无感借还”智慧流通服务系统利用RFID无线射频识别技术、红外光幕技术和人脸生物识别技术,实现了用户入馆即可还书、出馆即可借书的无感化体验。

数智知识管理系统在推行技术创新的过程中,要重视技术与管理的融合,这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简单叠加,更是办馆理念、组织架构、工作流程等方面的全面接驳与优化,需建立一套科学的技术管理流程和规范,从整体上对技术应用的稳定性和安全性进行评估和把关,整套流程应涵盖技术研发对接、测试验证、应用部署、运维监控以及持续升级等环节,确保每一步都有明确的操作指南和质量标准。

人才路径:注重智慧馆员的培育

伊利诺伊州大学教授Paula Kaufman指出,智慧图书馆员应拥有批判性思维、人际交往、环境适应、多学科研究、合作能力等多项技能[8]。我国图书馆从业人员的文化水平相比过去有了显著提升,但整体素质依然偏低,人才结构仍需优化,特别是缺乏精通知识管理和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才[9]。公共图书馆面临技术快速迭代和用户需求多样化的双重挑战,使得馆员的角色和职责发生根本转变,不再局限于传统的资料整理和借阅服务。现代数智馆员必须具备跨学科技能,包括数据分析、用户体验设计、数字资源管理等,以有效管控和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提供的资源和服务。

数智时代,图书馆需重视人才数智信息素质的涵养和人才结构的合理配置,明晰馆员职业发展规划,制订岗位的晋升路径和要求,激励馆员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和知识管理能力。智慧馆员既要精通图书馆学、信息科学的基本理论和知识,还要掌握数智知识管理的相关内容。可设计相关的培训内容,结合数智知识管理系统的操作与智能管理工具的使用,针对前沿的数智知识管理理念邀请外部行业专家进行授课,对数智内核知识内容进行智慧化培养。图书馆应建立配套的学习制度,创建学习型组织,为知识创新提供保障[10]。倡导终身学习和持续创新的理念,积极建设学习型组织文化,设立学习小组、举办读书会和同行交流会,营造浓厚的学习氛围,促进馆员之间的知识交流和共享。

用户路径:提高数智知识服务创新能力

以用户为中心是图书馆的立馆之本。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给国家图书馆老专家的回信中指出,希望国图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创新服务方式,推动全民阅读,更好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图书馆在提高数智知识服务创新能力方面应将用户需求放在首位。图书馆应树立“用户为先”的理念,充分运用储存的用户信息集合,建立数据挖掘与分析系统,绘制用户画像,从而精准把握用户需求,实现对用户需求的深入洞察。

以用户为中心意味着图书馆在提供数智知识服务时,确保服务内容和方式能够真正了解用户痛点、满足用户期望。数据驱动的知识服务让图书馆能够精准了解用户偏好,AI迭代和自然语言处理实现知识智能推荐,多模态交互的跨界场景给图书馆构造了虚实结合的知识服务空间,云端大流量计算能力支持大规模用户的分布式访问,整个数智知识服务链路从用户出发而又服务于用户。同时,图书馆在建设过程中不是技术的简单堆积,也不是一味迎合用户的需求,而是应用技术在知识管理的服务理念结合中找到一种平衡,从而协同共振。以甘肃省图书馆的“智慧甘图综合管理平台”为例,此智慧管理平台通过技术融合、数据融合和业务融合,实现图书馆业务、环境、资产、人员、过程等要素的透彻感知与可视化知识管理。平台基于用户视角,谋求资源获取与服务质量的深度融合,提供3D导览服务,实时展示监测数据,如馆藏状态、服务进展等,为到馆读者提供阅读指南。平台对读者的个人信息、到馆频次、行为偏好、借阅内容等各项数据进行深度挖掘,构建读者画像,进行新书推介与知识定向投送,使知识服务更加个性化、精准化、智能化。这种从用户中来、到用户中去的良性循环,是技术服务于读者的生动实践。

数智化浪潮下,知识管理在图书馆中的作用和地位无可替代。在数智图书馆的建设中,处理信息的方式已从传统的信息管理转向了对知识的深度识别、挖掘和重组。知识管理的核心在于通过精细化的知识挖掘与重组,推动知识的共享与创新,进而增强图书馆的创新活力、应变能力和技术实力。未来,数智图书馆的建设将以数智化的知识管理策略,高效整合知识资源,全面提高知识服务的深度,满足社会对高水平知识信息获取和应用的需求。

(作者单位:驻马店市图书馆)

[1]孟矗钦.数字图书馆建设与发展现状浅析[J].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2004(09):56-57.

[2]章良.图书馆隐性知识管理探讨[J].图书情报工作,2010,54(S1):5-7.

[3]王竹立,吴彦茹.数智时代的知识管理:知识不确定性的挑战及应对策略[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24,36(01):21-28.

[4]王兰伟.数智时代图书馆用户数据管理多路径探索[J].图书与情报,2023(04):90-97.

[5]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IFLA)Trend Report 2023 Update[EB/OL].(2024-03-26)[2024-04-25].https://trends.ifla.org/update-2023.

[6]盛小平.图书馆知识管理的基本问题[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4(03):1-4.

[7]柯平.知识管理在图书馆中的应用研究[J].图书馆学研究,2003(9):8-12.

[8]Kaufman P T .Realizing the Vision of the 21st Century:Librarians Skills for Tomorrow Today[J].Librarians,2012.

[9]李琛.知识管理在图书馆中的实施[J].图书情报知识,2002(2):26-27.

[10]柯平.图书馆知识管理的发展方向[J].图书情报工作,2010,54(9):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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